這年頭兒,誰還寫字?用筆寫,用鉛筆寫?
好大一個玩具箱凳裡,裝了滿滿的各種文具。文具這種東西上學是不能共用的,生了幾個就得準備幾個,蠟筆三套、彩色筆三套、色鉛筆三套、水彩三套…
就這樣堆了滿坑滿谷。
小孩每晉了個階段,就會清出一批捐贈或送人,但說也奇了,這櫃裡絲毫沒有減少的感覺,彷彿是個無底箱,不管裝什麼進去就會源源不絕重生補滿。
斬草除根就要連根拔。
把整個箱清空挪做它用,把斷的蠟筆、乾的水彩、再也劃不出流利的原子筆全掃到垃圾袋裡。
最愛的留到最後處理。
從攤了一桌子的鉛筆中先挑出完全沒用過的打包,再挑出近乎全長但已削過的筆,想說送人前都先削好吧。
我喜歡削鉛筆,機削愛,手削更愛。
我喜歡鉛筆頭被齒輪輕輕咬住,手先得出點兒力卡卡的一圈圈後再滑溜溜地飛轉著削尖; 我喜歡大姆指壓著刀片兒,順著角度和弧度一刀刀片出細薄的捲屑和墨灰,我喜歡筆尖上那一砍砍不完美的手感。
老了我除了能幫孫女打毛衣還能幫孫子削鉛筆,到時我可是個身懷絕技的可愛老婆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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