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等二十幾號才到您，阿嬤您先找個位子坐。」
幫阿嬤插健保卡、抽號碼牌完成報到，我順勢往等候區找空位，放眼望去…這個也是阿伯、那個是阿公、一排看過去沒有比她老的，下一排看過去也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輩…12X4共48個座位，大家都已經自動忽略”防疫間隔”的大X坐好坐滿了，少數幾個年輕人都已經在前幾次聽到我引導老人家找位子時也都主動讓座靠邊站了。
放眼望去，我找不到可以開口請誰讓一讓的了…
一位看來不到60歲的阿姨問：阿嬤年紀那麼大，不能讓她先看嗎?
上週在別處也有人問我一模一樣的問題。
拿了阿嬤的健保卡一看：82歲。
還有二十幾號才輪到她，而這還只是今天看診的第一關。
放眼望去，滿滿的48個座位都是她，他們。
「不能。要85歲才能快速通關。阿嬤妳還年輕啦。」我只能笑著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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